王府别院离得并不算远,他们都没有带侍卫,只是鱼跃跟着,负责驾车,到了王府别院,里面空无一人。
“这……”朝阳公主看着空当当的院落,道:“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是喻鹤自己坚持的,他身份特殊,又是传染病,若是太多人伺候,反而不好。”司徒森解释着,将朝阳公主引向主屋。
喻鹤正坐在窗户边上的桌上作画,高高挽起袖子,露出瘦瘦的臂膀,他画的很投入,门口的三人并没有出声,这院子平日也没旁人出现,喻鹤全然没有发现有人到了。
朝阳公主看着那熟悉的人影,眼眶登时红了起来。
这时,喻鹤像是感觉到有人注视一样,猛然抬头朝门口看过来。
一见到那抹明艳的身影,他手上提着的笔,毫无意识落在桌案上,发出啪的一声,随即咕噜滚落在地。
喻鹤这才反应过来,震惊中,夹着难以置信:“晚晚?你,你怎么来了?”
“今年的芍药,你终究还是欠了我的。”朝阳公主缓缓的朝着喻鹤走过去。
每一步,都十分沉重。
当年生离的那一别,已经过去十来年,这些年,他们一个未嫁,一个不娶,为彼此的承诺执着的守着,再重逢,肯定有很多话说。
宁浅予和司徒森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朝外边退出,将空间留给激动的二人。
朝阳公主几步走到桌前,仔细打量着喻鹤的样子,像是要将他的眉眼模样,全部刻画进心里一样。
“我……已经不再是当年少年的模样。”喻鹤微微偏头,他是真的不想让朝阳公主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不。”朝阳公主轻轻抚上他的脸:“你的模样,和我记忆中的样子,分毫不差!你还是你,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是我老了,这么多年熬着,每一天,都像是过了一年那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