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兴做了个同情的表情,道:“去年溺水死了,听说是为了下河,给刚生完孩子的媳妇摸鱼摸虾补身子,遇到突发的洪讯,被冲走,连个尸首都没留下。”
“他那媳妇儿也是个乞丐,应该是生完孩子就出来乞讨,落下病根,前不久也一命呜呼,就剩下张婆子祖孙俩,相依为命。”
“叫伙计将二人叫过来,我亲自诊断吧。”宁浅予顿了顿道:“且不说张婆子为人如何,那幼子是无辜的。”
伙计去了没一会,就领着祖孙二人回来了。
两人浑身发出阵阵臭味,衣裳和露在外边的手臂脸颊,都是脏兮兮的,辨不出颜色,就剩下那孩子,虽然瘦骨嶙峋,但一双葡萄似的,黑漆漆的大眼,透着一股子机灵劲。
宁浅予脸上一僵,脑海中突然浮现,鸿誓和鸿琅两个小小的身影。
“王妃,王妃您怎么了?”唐兴还在介绍着,见宁浅予愣神,叫了两声:“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事。”宁浅予收起思绪,道:“这孩子可爱,叫我想起一个故人的孩子。”
张婆子惯会察言观色,将孩子往宁浅予身边凑了凑,道:“贵人要是喜欢,您将孩子拿去养着,给我一笔银子就行。”
为了银子,亲孙子也能卖,还是说卖就卖,连宁浅予的为人都不清楚。
宁浅予最不齿这样的行径,厌恶的侧过头,没接话,而是道:“说说吧,哪里不舒服?”
“你是大夫?”张婆子望望唐兴,又看看宁浅予,狐疑道。
“是。”宁浅予在医案前做好,道。
“前几日来,不是两个老大夫,你这样年轻,行不行哦。”张婆子眼皮子一抬,上下打量着宁浅予,满脸怀疑:“还是个女娃娃!”
唐兴赶紧道:“这可是治好北平王世子,还有王少夫人的神医。”
“哦,你就是那个女神医啊!”张婆子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