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正是万物复苏,充满生机和希望的时候,宁浅予一个人站在原地,眯起眼睛望向天空上明晃晃的太阳。
重活一世,宁府是一定要保住的,就算是宁长远孙倩如几人凉薄,可老太君,秦依依母女,福伯,甚至是宁府几十个下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还有忠勇侯府。
宁浅予盘算着前世,外租忠勇侯和舅舅回来的时间,大概就是在科举前后。
这些日子,宁府倒是又一次陷入宁静,或许,孙倩如几人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宁泽身上,加之宁以月大婚在即的缘故。
宁长远已经放出口风,宁泽高中的时候,恰逢宁以月大婚,双喜临门,届时将大宴宾客,席面全开三日,故而府中已经在布置。
这日,宁浅予去诚医馆了回来,刚好遇到沈术,带着郁闷的样子,独自一人坐在荷花池边。
她本来就对沈术心怀感激,见状,慢慢的走到他面前,道:“沈先生。”
“王妃。”沈术回头,见是她,也赶紧起身回礼。
“不必多礼。”宁浅予自己在另一边坐下,道:“沈先生何故一人在此?”
沈术几次三番想说什么,可终究是闭嘴不谈,只道:“出来散心罢了,老在致远阁呆着,也是烦闷。”
他不说,宁浅予也不追问,转移了话题:“对了,这几日教习,宁泽怎么样,高中的几率大不大?老太君那边可是挂念着呢。”
沈术眉头微皱,道:“宁泽少爷有些奇怪,不过,按照他问我的那些问题,不说状元,榜眼解元总是有的。”
“哦。”宁浅予意味深长道:“那就好,不过,沈先生一世英名,怎么会亲自上门来教学,万一,万一宁泽考试失利,岂不是连带着您名誉受损。”
沈术苦笑一声:“当时欠了别人人情,现在要还而已,再说传道受业解惑,本就是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