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鹤有些迟疑,“父亲,这些官员虽说都是四五品的官员,但涉及各个衙门,把他们赶走岂不是得罪他们?如今父亲致仕,二兄、四弟和孩儿等人不应该更要与这些人交好吗?”
“愚蠢!”
正准备拿起那一摞试卷去书房的王徽停下脚步,瞪了一眼这个看不懂形势的三子。
“这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你见内阁七名大学士有几个坚决反对的?就剩李磎一人,独木难支,能成什么气候?这个时候让为父卷入这种朝中争斗,信不信第二天,为父这个太傅头衔就会被罢免。
你觉得为父是好好当这个太傅好,还是卷入那跟为父没什么关系的争斗好?
你看看人家郑凝绩,年龄跟你相仿,其服纪期限也要结束,可其对于朝堂的事根本不掺和,连过问都没有。
这一点,你不如人家。”
想起这段时间朝夕相处的郑凝绩,再看看自己这年龄相仿的三子,这差距就别说了。
这个时候参与朝中斗争,站在圣上这边还好,若是反对圣上,那结果可想而知。而自己这个傻儿子,还想跟那些跳梁小丑打好关系,要不是不想因为这事让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他都想一巴掌扇过去。
“父亲。。。。”王禹鹤神色尴尬地拱手行礼。
“哎!”看着这三子,王徽还是狠心不起来,叹了口气,“再次提醒你,这件事不要参与。为父如今负责教授大皇子和二皇子读书,虽然说这大皇子成为太子的几率很大,但现在说这个还早。
不过无论这两位皇子哪一位最后会成为太子,甚至下一任大唐君王。为父都是他们的老师,有着这层关系,只要你们兄弟三人不胡来,保我们王氏这一脉兴旺几代不是问题。
不要因小失大。
为父感觉圣上这只是试探朝臣的反应,等时机成熟,可能还会有更大规模的变革措施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