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海深仇,竟欲借僖儿之口,挑拨寡人与薛王为敌,全然不顾新阳三郡二十六县,百万子民之死活?”
“君侯说笑了,不是炳与薛王有何似海深仇,而是天下亿兆子民,皆与暴薛仇深似海!薛王不死,暴薛不亡,天下将永无宁日,亿兆子民亦永无太平之日!炳非为己,实为天下万民!”公孙炳昂然不惧的迎着王信的眼神,语气坚决,掷地有声地说道。
王信双目微微一缩,冷眼盯着公孙炳,冷声说道:“先生以为,新阳之兵甲不利,不能取先生项上人头乎?”
“炳一介士子,身无寸铁,手无巨力,君侯刀兵犀利,杀炳如杀雉狗,炳岂有反手之力?然则,即便君侯要杀炳,炳亦如是说,不改前言!暴薛不亡,天下永无宁日,新阳亡国,亦不过十数年间,君侯,”公孙炳语气铿锵有力的说到这里,却猛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新阳亡国之君矣!”
“大胆!”王信震怒之下,脸色急变,猛地一掌拍在书案之上,将书案上的几卷竹简,都震落在了地上,王信身前身后,几个宫娥内宦,亦全都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身子,骇然地偷眼朝王信和公孙炳望了过去。
宫殿两旁的几个宫军,更好像是得到某种命令似的,几乎同时冲上前来,围住公孙炳,将手中拿着的长枪长戟,笔直地对准了公孙炳,尖锐的枪尖戟尖,仿佛随时都要刺进公孙炳的脖颈身子之中一样。
公孙炳却是夷然不惧,眼神清澈,没有丝毫惧色的抬头望着王信,沉声说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炳言虽刺耳,却是句句忠言,发自肺腑,君侯若以为逆,炳甘愿受死!”
王信双眼猛地缩了一下,盯着公孙炳,冷声说道:“你真不怕死?”
公孙炳却不回答,只是摆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王信双眼一冷,冷声说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围着公孙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