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张宣恭敬地说道:“君上,张宣代天下亿万生民,谢过君上!君上爱民之心,古之三皇,亦难及之!”
“先生言重了,伊华何德何能,怎敢与三皇比肩?”伊华急忙扶住张宣说道,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伊华又拉着张宣一边往外走去,一边说道:“丞相,请随我来!”
带着张宣来到庭院正门外,抬头望着大门上空无一字的横匾,伊华笑着转头对张宣说道:“丞相,伊华本想手书‘大丞相府’,怎奈字迹潦草丑陋,羞于见人。丞相本是书法大家,薛国旧居大门横匾上的‘张子柴门’四字,那是苍劲有力,跋扈张扬,尽显丞相大才!故而这横匾,伊华便空了下来,由张子自书,如何?”
“君上取笑张宣了,张宣醉后狂草,难以启齿,羞于见人,君上切莫揭了张宣老底,切莫揭了张宣老底!”张宣急忙笑着摇头摆手说道。
伊华轻笑着说道:“丞相说笑了,丞相醉后,才华毕露,锋芒尽显,方是真性情,真豪杰!”
张宣急忙摇了摇头,“让君上见笑了。”
子夜指使着府中奴役,将正门上横匾取了下来,府中奴役又捧上了笔砚金粉,跪着捧到了张宣跟前。
张宣微微愣了一下,转头却见伊华微笑着朝他示意了一下,张宣这才提起笔来,在金粉上沾了几下,奋笔疾书,在横匾上再次写下“张子柴门”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又在一旁落款:张宣手书。比之当日在薛国所见,少了几分狂妄,却也多了几分凝重。
子夜在一旁见了,笑着说道:“先生,不,大丞相,这不对吧?好好的一座丞相府邸,怎么就成了柴门了呢?”
“张宣此举,意在提醒张宣,莫忘前时落魄之日,亦是提醒张宣,莫忘君上厚恩。张宣今日高官得做,大屋得居,皆是君上所赐!君上以国士之心厚待张宣,张宣怎能不以国士之心,回报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