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可也知道这不是朱瞻基的错。恩荣宴上初次识得他的真实身份,眨眼一笑的时候便已经接纳了他,难道此时反而要怪他?当下叹口气,将朱瞻基迎入了厅中。
朱瞻基拎着蛐蛐笼,顾不上寒暄,气急败坏地急道:“可找着你了!快看看这桃叶帅怎么了?”
瑈璇接过笼子,见桃叶帅趴在笼中一动不动。朱瞻基用日茝草拨了拨,也是不理不睬。瑈璇举袖掩口,“唧唧吱”叫了几声,桃叶帅才无精打采地昂了昂头。瑈璇又问了几声,桃叶帅终于回应了两句,一人一蟋蟀越说越急,瑈璇连连追问,桃叶翅振翅昂首,终于打起了精神。
朱瞻基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见瑈璇放下了袖子,连忙问:“它是怎么了?”
瑈璇笑了笑:“它要出去找个,呃,伙伴。” 又问道:“这只蟋蟀在哪儿捉的?”
朱瞻基有些讪讪地:“是地方上贡来的。”
瑈璇与蒯祥对望一眼,一时俱没有作声。朱瞻基喜欢斗蟋蟀,不少人为讨他的喜欢便自各个州府进贡。个人有点儿嗜好无可厚非,可是为此影响民生就有些过了。
明朝的宫廷文化,在宣德年间喷涌发展。宫廷绘画自然是因为朱瞻基喜欢画画,后宫里就养了不少宫廷画师。当时的画师是属于工匠,编制在锦衣卫南镇抚司(如前文介绍,北镇抚司掌管诏狱),所以画上的落款常常是锦衣卫百户某某,锦衣卫千户某某某等。和荣冬荣夏这样真正的锦衣卫无关。
这时的瓷器与永乐年间的各有千秋,突出的特点是胎釉更精细、图案更丰富精美、植物花鸟采用更多。而“大明宣德年制”的款志,是“明朝王羲之”沈度的台阁体手笔,高古平正。
珐琅器或者也叫景泰蓝,工艺繁复,此时出现了掐丝珐琅、錾胎珐琅等新工艺。金器、玉器等在造型图案等方面也都达到新的高度。铜器,最有名的干脆就叫宣德炉。甚至家具只要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