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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瑈璇在诏狱中,已经呆了一个多月。
诏狱位于御道往南的太平路上,一溜十来进大院,戒备森严。关押的因都是钦犯,饮食医药都保障得不坏;只是密不透风幽暗阴森,常常传来拷打声惨叫声。
诏狱以严刑残酷著称,好在瑈璇与锦衣卫上上下下素来交情不坏,当日在因陀罗补罗城里与锦衣卫并肩作战,众人感念。而荣冬荣夏作为左右镇抚,更是对下属层层叮嘱,关照这个昔日的状元,今日太孙的心上人。所以瑈璇住在自己的小单间里,读书写字,居然颇为怡然自得。
展眼过了七夕节,中元节,已是七月下旬,正是江南最热的时节。诏狱本是个半地下式结构,且为了隔音牢房墙壁奇厚,自然也就奇热。瑈璇只穿了件单衣,仍然一头的汗水。折扇轻摇,看看刚临的贴上汗渍斑斑,不由颓然扔笔:不写了!
“瑈璇!”一个娇媚柔腻的声音忽然响起,碎碎的脚步声奔过来。瑈璇心中一喜,抬头望去,果然是白烟玉!“你出来了?”两人隔栏相拥,瑈璇又跳又蹦。
白烟玉含泪点头:“是。昨天出来的。”侧身指了指身旁一人:“甘棠昨日接我的。”青衫唐巾挺拔沉毅,正是甘棠。含笑望着二人,目光中满是幸福自得。
瑈璇忍不住调皮,躬身对甘棠一礼,恭恭敬敬叫道:“姐夫!”甘棠怔了怔,不由哈哈大笑。当日在刑部大狱便已经大胆与白烟玉拜了天地,虽然尚未合卺,可是二人早已以夫妇自居。固然丢了前程,可是,值!
白烟玉红了脸,并不否认,轻声道:“甘棠租了个小房子,在陈府不远的琵琶巷,我想,明儿就搬过去。”
瑈璇又惊又喜,笑道:“好!太好了!不过不用搬吧?陈府改做韩府好了。”侧头想了想道:“你们如果嫌我碍事,我住回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