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瑈璇从此可就真是自己的了!
朱瞻壑心情好极,轻快地哼起了小曲:“乳燕飞华屋,悄无人,槐荫转午,晚凉新浴。手弄生绡半团扇,扇手一时似玉……”她真似个玉做的!
走回厅中,一扬手招来个仆妇,问道:“她晚上怎么样?”婆子恭恭敬敬地答道:“禀小王爷,陈姑娘吃了不少,四菜四点都吃得差不多光了,又提笔写写画画,好像是在写文章。”
朱瞻壑挥挥手,婆子退下了。这丫头,胃口倒好!朱瞻壑想了想,对镜整了整衣冠,便往后园竹馆而去。
雨还在下,身后的侍卫举大伞挡着,朱瞻壑的袍角依旧被雨打湿,因心情好,也并不在意。园中的茉莉花在雨中益发娇艳,绿柳翠竹也份外葱郁。转过假山,朱瞻壑眉头一皱:“人呢?”馆外原来杵着大批仆妇,都躲雨去了?
枚青大惊,急忙奔上前,果然馆外一个人影也不见。竹舍的门紧闭,枚青不敢硬闯,敲了敲门:“陈姑娘!”屋中悄无声息。
朱瞻壑大步赶上,仔细听了听,屋中隐隐传来挣扎声!朱瞻壑心中一紧,飞起一脚踹开竹门,霎时惊呆了。
十几个仆妇被捆得结结实实地躺在竹舍地上,口中塞着布条,大都昏迷不醒,有两个似乎刚醒过来,正在拼命挣扎。瑈璇,不见了!榻上的烟罗帐上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多谢款待!”字迹酱黄带着肉香,也不知是哪盘菜的卤汁写的。
朱瞻壑气得发抖,跺脚骂道:“你们这帮废物!”
皇太孙一行出了汉王府,远远仍见朱瞻壑负手伫立府门之前,得意洋洋;几个人强忍笑意,转过弯,终于哈哈大笑。
朱瞻基笑道:“荣夏,看不出你,装得真像!”荣夏谦虚道:“哪里比得上殿下,简直是演技派的!”
原来刚才这几人搜府,发怒思索叹气,全是做作,唯一目的是拖住朱瞻壑,为蒯祥争取营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