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骑兵。所有的弓箭手火器手盾牌手长枪手大刀手一应全无。
盛庸仰望苍天,不由得胸口大恸,“噗”地一声,喷出一蓬鲜血。
第七日,盛庸正在德州都指挥衙门里发呆,望着眼前摊开的奏章,不知道如何下笔。忽然一阵人声喧哗,脚步杂沓。盛庸抬眼望去,左副总兵平安带着副将吴杰进了衙门。两人都是满身鲜血污泥,面目模糊,双手伤痕累累。吴杰还一瘸一拐的,显然腿受了伤,还不轻。
左副总兵平安,将十五万人,安营在山东河北边境的陈家桥,拟与大军会合后杀往冀中。盛庸本来正在筹划如何用这一只队伍,此时看到二人情状,不由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两人一进来便噗通跪倒:“大将军!末将有罪!”
盛庸紧锁眉头:“怎么?”
平安双目含泪:“末将全军覆没,只有这几个逃出来。”指了指身后大约百来个士兵,个个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盛霍地站起:“怎么会?”
平安低了头:“末将打探到燕军在夹河赢了大将军将往真定,末将就在藳城(今河北石家庄东)拦截,陈兵于滹沱河边。”望了望盛庸道:“真定要地,不能不守。末将手中有强弓硬弩和火器营,实力强于燕军。”
盛庸缓缓坐下:“接着说!”
平安侧脸望着窗户,似回忆似恍惚:“前日一早自寅时三刻天没亮便即开战,我军神勇,人数上又远多于燕军,地利人和,渐渐占了上风。吴杰还斩杀了一员燕军将领。末将也一箭射倒了燕军的帅旗。”
盛庸面无表情:“然后呢?”
平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然后燕王不知托了个什么在掌上,闪闪发光,吼一声‘奉天靖难’,顿时就朔风大起,直扑我军!滹沱河边本来草深叶茂,树木竟然被连根拔起!几间茅屋也被刮倒!”
平安又是惊恐又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