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带给公主,请公主定夺”。
李田齐也竖起大拇指:“公主也了不起,能说动天朝遣使!”仰头叹道:“公主一个弱女子,这份胆识真是强过多少须眉男子!”海寿面色黯然,低头不语。
李田齐发现海寿面色不对,问道:“海寿,出什么事了?”
海寿摇摇头,眼眶有点儿红。
李田齐急得站起身追问道:“是公主出事了?”
海寿迟疑着抬起头:“公主吩咐不许我说”。
李田齐一把拍在海寿肩上:“海寿,你糊涂了?大君是公主什么人,公主出了事大君一定会想办法,怎么能不说?”
海寿想起李芳远当日等候在汉城外官道上,黑衣白马的身影,至今历历在目,不由得点点头:“是,请李兄告诉大君,公主遭难了!”
李田齐急得恨不得挥拳:“你倒是说,什么事啊?”
海寿双眼含泪:“公主在侍奉太祖时,药碗里被下了毒,本来是死罪,太祖遗命赐在天禧寺的圣感塔里诵经。我和知恩日日陪着,可是,可是公主太苦了”。说到这里已经哽咽。
李田齐呆立半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点儿来?”
海寿道:“五月头出的事,五月底到的天禧寺。公主昨天才告诉我这里可以联络大君”。
李田齐见海寿眼眶发黑,面颊深陷,显然多日不眠辛劳焦急,安慰道:“海兄弟这些天辛苦了,我这就赶紧禀告大君,大君定有办法”。
海寿起身道:“多谢李大哥。我们都在天禧寺,李大哥如果有什么急事,就到寺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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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天禧寺,荫翳蔽日,凉风习习。圣感塔上遍布一蓬一蓬的绿草,间有各色野花,砖块的缝隙中,冒出枝枝翠叶。
成群的乌鸦歇息在塔上,海寿的脚步匆匆走过,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