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疲惫的钱子惠不免叹了一口气。

让眼泪肆无忌惮地流着的同时，钱子惠喃喃道：“终究只是个工具，想成为他的女儿根本就不可能。”

休息了两分钟，钱子惠才点亮手机。

见施笑没有回复，钱子惠是直接打电话过去。

“你烦不烦啊？”电话那头的施笑道，“我会回去吃晚饭，我已经看到你发给我的消息了。”

“我要跟你聊的不是这事，我是想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吃过饭而已，需要什么心理准备。”

“吃饭只是把你叫回家的借口罢了，”钱子惠道，“今天你爸接到尚恩总经理李天成打来的电话，说有人向梁军透露跟十二金钗有关的事。虽然你爸没有跟你说过十二金钗，但你也听你爸说过几次，所以你爸就认定是你将这事告诉梁军的。鉴于此，你爸准备惩罚你。我不知道他会如何惩罚你，但我真不想看到那样的场面。笑笑，你待会儿给你爸打个电话，随便找个借口说你没办法回家吃晚饭。要不然你直接跟梁军出差一段时间吧，反正品生那边也没什么事好忙的。等你爸忘记了这事，那就没事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

“从我们认识的那天开始，我一直就很关心你。”

“你不是在关心我，你是在落井下石。”

“什么？”

“我爸的脾气我清楚得很，如果我真的不回家吃晚饭，或者直接出差。等他再见到我的时候，他会加倍惩罚我的。你跟我爸那么熟，对他的脾气你不可能不清楚，所以你纯粹是在坑我。”

“不是的！”

“我会回去吃晚饭，我就不信他敢拿我的亲女儿怎么样！”

嘟……嘟……

见施笑挂机，钱子惠都变得有些压抑。

钱子惠想发微信消息给施笑，但犹豫之后的她还是打消了这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