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所以,沈芷幽送给绿儿的“见面礼”,也是最具份量的。
扔下身后那一地的丫鬟家丁,沈芷幽慢悠悠地迈出了这个小院子。
她不需要别人绑着她去罚堂。
她要自、己、过、去!
罚堂里,沈毅光黑着脸坐在主位上,身边坐着沈千兮的母亲潘白荷。
潘白荷捏起自己的手帕,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的“湿意”,说道:“芷幽也算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那么多灾多难。她懵懵懂懂,也许根本就不知道那颗珠子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它漂亮就把它给拿走了。老爷您也别太严苛了,吓坏她了可不好。”
沈毅光生气地一拍桌子,吼道:“不懂就可以随便拿妹妹的东西吗?这个世界上的傻子那么多,怎么就不见别人是小偷?!真是气死我了,和她那个娘一样,晦气!”
“不气不气,老爷的身体重要,待会儿好好地谈谈,珠子能拿回来的。”潘白荷轻轻柔柔地拍着沈毅光的胸膛安慰道,唇角隐晦又得意地勾了勾。
“娘,您就是太善良了,都到这份上了还给那个傻丫头求情。”站在一旁的沈巧莲非常讨巧地对白荷说道。
沈巧莲不是白荷的亲女儿,而是沈毅光酒后乱性与一个婢女所生,性子里是一根墙头草,最会见风使舵。白荷被扶正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很多漂亮的首饰去讨白荷欢心,一口一个娘亲叫得特别顺溜,甚至一度把她的亲娘都抛到一边了。
“呵,看来,我本人都还没到,你们就急着帮我定罪了。”
一道清亮的声音突兀地自罚堂外响起,带着浓浓的讽意,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膜里,也狠狠地敲进了他们的心里。
他们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了过去,一眼就见到了自门口走了进来的沈芷幽。
沈芷幽的视线在所有人的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了沈巧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