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找到了萧皇后与豫章王所在的暖阁。
“娘娘。”他在外恭声唤了一声。
“进来。”
谢显走进去,只见豫章王肥胖的脸上已经满都是泪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萧皇后亦是眼圈都红了,眼睛也肿了。
“娘娘节哀,十七大王节哀。”
“皇上的身后事还要依仗娘娘娘主持,请切务哭坏了身子。臣只不知……那西堂的王公贵族如何是好?请过来,亦或回府致丧?”
“我皇兄到底是怎么死的?”豫章王用袖子抹抹鼻涕:“我要见皇兄。”
萧皇后看向谢显,谢显左手微抬:“请大王随臣来。”
领着就去了皇帝的卧房,豫章王虽小,可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一看那死法就是不得善终,死于非命。
“这是谁下的手啊?”
“卫将军——你可知?”
萧皇后压低了哭声:“今日原本是皇上……想要处置江夏王的日子,早就部署好了……”
没说别的。
可也不用说别的了。
言下之意很明白了,江夏王的嫌疑最大。
豫章王看了谢显一眼,这位也未必全然那么清白。
“好歹我们兄妹一回,皇兄死了,怎么也不能不让阿姐见他最后一面。”说着话,眼泪又下来了。
永平帝是被害妄想症,胆小多疑还敏感,可待两个弟弟妹妹却很是宽厚,从来不吝赏赐的。
豫章王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可那只是自保,不存在对永平帝不敬的。
自己嫡亲的兄长在位,比谁对他不都更有利吗?这点他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可是,永平帝却死了。
萧皇后看向谢显,显然现在以他马首是瞻,见他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她才柔声道:“定然是要让长公主见的。我是想着你始终是小郎,能挺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