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如今谢母提起来,倒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提,还是不提?
“祖母,”她犹豫道:“其实,我想带阿安在建康城里找处宅子住下去,离他书院也近,而且也不用这么折腾。”
谢母没听她说完话脸就撂下来了:
“怎么,阿郎才从位子上退下来,你就觉得谢家没能力保住你们母子了?”
王蔷慌的一匹,她没这意思啊,太夫人是不是脑补太过?
谢显在位,也……不用保她,她也不是刑事犯。
“祖母,阿蔷没有这意思,您可千万别这么想。我我我、我是——”
“你是拿祖母当外人,觉得在祖母家里住着不舒坦,看人脸色?跟我说说,谁给你脸色看了,我抽不死她!”
说着,拿眼睛扫了一圈,王夫人和蔡夫人也都给瞅呲牙了,真跟她们没关系,这位王十五娘深居简出除了日常在易安堂给谢母请安,在旁的地方想见都见不到。
在易安堂里,谁敢给谁甩脸子,搞歧视啊?
王夫人心道,这还是她八竿子的亲戚呢,她挤兑谁也不能挤兑自家侄女啊。
虽说是个王家庶女,比之嫁进二房的十二娘又不一样,王夫人未见得多认亲——事实上也没那么澎湃的感情,毕竟琅琊王氏族人众多,王家嫡庶女加起来没百八十的也相差不大,各个都那么好不现实。
王蔷自小与谢婉亲近,倒是与三房几个小娘子楚河汉界划的清,鲜明站队长房。
王夫人没那么小肚鸡肠,劳心费力的挤兑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娘子。说句老实话,往来少,不在易安堂见着,都忘了谢家还有这么好人物,真·凭实力低调·十五娘。
“阿娘,你看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是老菜帮子了还至于和个……小娘子过不去?”王夫人委屈,爱抽谁抽谁,别拿她妯娌俩扎筏子,没那么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