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的是相当不客气了,把本来喜气洋洋的褚七郎给说蔫了,大家伙儿火气都挺大,他还是别往前抻头儿了。
“我去看看二娘。”
居然趁着后宅打嘴仗的功夫,一溜烟跑产房里去了。
褚袁氏气的直跺脚,不知道产房晦气吗?
说他爱妻,就不是,比谁都花花。现在又装什么孝子贤孙往里跑,给谁看?也不知道避讳避讳。可人都进去了,她还能叫人给揪出来?
这就不是她这贤婆母该做的。
“来人,去谢家知会一声吧……生了。”这话都不知道怎么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明明生产是好事儿的,可是提前了两个多月,算什么事儿呢。
能养得活吗?褚袁氏抱着孙子,心里没底。
不过饶是如何,该打赏还是得往下打赏,毕竟生出来了,母子平安。
“……生了个小子,我看着像我。”褚七郎进产房就看见谢姗双目无神,盯着床幔,上前就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别担心,咱好好养着,肯定比他爹我还健康。媳妇,你辛苦啦。”
谢姗小脸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跟张纸似的。就那么看着褚七郎,哇的一声就哭了。
“提早了两个多月就生了——能行吗?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能早产吗?孩子——我孩子!”
褚七郎不懂,可跟着在屋子里收拾的丫环婆子却懂,连忙劝她:
“可不能哭,哭了要做病的。”
“娘子,月子里是不能哭的。”
褚七郎也有样学样地劝:“不能哭啊,做病。怪我,都怪我——不过你也听着呢,我没说什么,都是曼娘嘴欠,你说你来气,就让我动手打呗,你还亲自动什么手。”
“行了行了,不说了。反正怪我,孩子生都生了,好好养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