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老脸,当着小辈也不要脸了?
“都听听,是不是这个理?”
没用谢母集思广益,谢老三自己就跳起来了:“阿娘,这话不能这么说。外人不会这么想啊,外人看到的不只是谢家把小九子的外室子给接回来了,我亲儿子流落在外呢——那我这老脸往哪放?我在咱谢家这么没地位呢吗?”
“改日御史再参我个不仁,连亲儿子都不养,阿娘你说我冤不冤?”
“我也没要求别的啊,我儿子凭什么不能进家门,要浪荡在外?”
王夫人冷笑:“看你这样子倒像是慈父。可惜就对这么个野种有慈父之风——你的儿子可以啊,领回来我给养着,你确定是你的种?”
“据我所知,那程氏可不只你一个恩客吧?”
所谓恩客,原是昌伎的主顾,王夫人这么说,显然是将程氏比作了最下等的那啥。
这叫谢宁如何忍得,一张白皙俊俏的小脸憋的青筋都起来了——
“你住口!”
居然是谢三爷和谢宁异口同声喝斥王夫人。
谢老三抢步到王夫人跟前,扯着脖子没等喊,已经一堆丫环婆子呼拉围了上来,就怕这俩化在易安堂里也打起来。
三房里随他们闹,可是易安堂里上有六十多岁的谢母,下有怀着身孕,挺着肚子在一旁边吃瓜看戏的萧宝信,撞着哪个碰着哪个都不好。
以至于谢三爷都没近得了王夫人的身就被隔了开来。
“王氏,收起你那张臭嘴!你贪血喷人!阿宁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就是我的种!你骂谁呢,不知道人死为大?你好歹出身世家,自小受教育长大的,怎么着这些年的学问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谢三爷隔着三五成群的下人扯着脖子痛骂:
“你王家都倒了,夹着尾巴做人就是了。你还当是以前跟我吆五喝六的呢,我们谢家品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