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密折里已经举荐了昔日岳父麾下最为得力的益州太守檀守信接任益州刺史,巴郡太守周潼为宁州刺史。”
这番话无疑如一道惊雷劈到了萧皇后心坎里。
她怕的是什么。
就是皇帝没拿萧家当回事,而谢家又不能亦或不愿全力以赴保住萧家的根基。
如果说之前什么储君之位纯粹是信口开河胡诌,一竿子给她支到了几十年后,可让萧家旧部继任益宁两州刺史无疑算是诚意之作了。
萧家在益宁两州经营数十年,若是另外换人,很可能多年心血付之东流。
可只是换成旧部,哪怕换上去的人有了野心,可整体的部局部署依然是萧家,他们就翻不出大风浪。
这才重中之重。
萧皇后这时眼泪已经忍不住喷出眼眶:
“谢陛下的信任,谢陛下……为萧家做的一切。我、我、我真是惭愧急了,我身为陛下妻子,却并未为陛下分忧,连一儿半女都没有为陛下生下来——”
“以后会有的,阿凝。”永平帝和萧皇后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我不是为萧家做的,是为我们自己。为我们不做砧板上的鱼肉!阿凝,尽快好起来,尽快振作起来,这天下是我们的。”
“不是他们世家的。”
“我们不该被他们所摆布,我们的孩子也不该由他们决定生死!”
萧皇后和永平帝四目相对,眼神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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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凝下的手?”
萧宝信听到谢显最终的答案之时,满目难以置信。
那个口口声声不会用腹中娃娃下手,要为她的孩子积德——亲爹死了才没几天的萧皇后?
她可以想像得到萧凝被伤到何等之深,才会变得这般心狠手辣。
可是才经历丧父丧子之痛,以可怜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