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未得先皇下旨诏告天下,本来根基不稳,急需世家们的认可,尤其郗廷尉这等德高望重之人的认可。
作为帝师,郗廷尉一句皇帝无德无才,那可是能动摇皇帝根基的。
所以,哪怕郗廷尉称病在家,永平帝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叫廷尉少卿代为处理事务。
郗廷尉当然是一心想推郗尚书上去接任,可是这又不是帝位父死子继的,他一旦退下来而没把郗尚书推上去,很容易就把皇帝给得罪了,以后郗家怕是只到尚书到头了。
尚书对于一般世家来说也算是顶天儿了,可是郗廷尉却不满足于此。
“廷尉是帝师,只要折子上去,皇上想必不会不准。”顶多是再三挽留,做足样子。
郗廷尉老眼一眯:“仆射可没有令先父爽直。”
这是变相的说他狡猾啊。
谢显笑:“显不及先父良多。”
“依我看,只有这性子不及,其他的,可谓青出于篮。”
郗廷尉这是不爽快他兜着圈子说话。
谢显自是听得出来,可是还没听说过有哪位主动找上门的人不先开口,让对方交底的。是以也不恼怒,也不开口,只是端起茶盏来轻呷了一口。
然后,又一口。
再一口。
“罢了,”郗廷尉脾气向来直,以前和几任皇帝拍桌案叫板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年纪大了虽然想的多,顾虑的多,却仍不是老奸巨滑的。
也来不了那瞻前顾后的样子。
“我和仆射交个实底,我想致仕,但是……这廷尉之职,却想让四子顶上。”
谢显笑道:“只怕,皇上那边不会那么轻易应下。”
这话郗廷尉没法自己和皇帝说,怎么说——我退下,让我儿子顶上?
再没脑子的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显曾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