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没少帮王皇后说话,一向的婆贤媳孝。
“明日你进宫且小心些着,”谢显嘱咐,“别管潘太后说些什么,你只管装不懂,不用掺和进去。和宣城公主也一样……有时候对一个人好,也未见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些东西只能意会,真说透了,怪没意思。”
萧宝信点头,“我知道,在宫里谨言慎行。”
谢显没吭声,拿帕子擦擦手,坐到她旁边沉思半晌。
“按说不会有危险的,但是若真有不开眼的对你不利,你只管往大了闹,不管下手的是谁,知道吗?凡事有我给你兜着。”
就这一句话,萧宝信能念他一辈子好。
皇宫那是什么地方,皇帝的家,天下最威严之所在,虽然是在自己家里关起门来说话,普天底下也没几个男人敢这样和自家娘子说。
没那实力,兜不起;没那胆量,兜不住;没有那份心的,忍忍就过去了,谁在皇权之下不是一个忍字?
你想张狂,也得有张狂的本钱不是?
可谢显就敢。
不只敢想,萧宝信知道他肯定能做出来。
这么一想,眼泪都快出来了,抱着谢显往他怀里一钻,没等把感动的话说出来,谢显却先开了口。
“太子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当前的时局谁都看得清——太子虽然是草包,这点不会看不透。”
“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不会甘心就这么退位让贤,再者太子也不是会退下去的人。就他那性子,是宁可鱼死网破。”
玉衡帝还在等,他频频向嫡亲的儿子发难,胜利在握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种胜者的悲天悯人。
至少他不想一直追着太子打,把太子打到死。
毕竟太子也并没有犯下十恶不赦的罪状,他废太子不过是更喜爱另一个儿子,至于将孙侧妃的兄长安排进了工部,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