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气了。
多的话没有,二人便坐上了牛车,直奔程氏在长干里的酒楼。
那里并非主街道,是在一条偏巷里的两层小楼,是面向普通百姓的一个酒楼,朴实大方,并没有高等酒楼那般雕梁画栋,在建康城算是中等。
此时酒楼门可罗雀,安安静静没半个人,恨不得路人到了这里都要绕路走。
谢显让车停在巷子口,萧宝信则带着有梅和木槿直接进了酒楼。
走近了才听到里面有饮酒作乐的声音,越近声音倒是大了,门才推开迎面砸过来就是一个酒坛子。
萧宝信下意识一个下腰躲了过去,右臂却在空中一转,顺势将酒坛一揽,再一转,原路给扔了回去,只是力道却比之前扔过来的要大了不止一倍。
只听嗷的一声尖叫,紧接着伴随着的是轰然的咒骂声。
“——我的头!”
“娘的,哪个不开眼的敢还手!”
“兄弟们,上!”
叫嚣的猛,但没有一个人冲上来的。毕竟露这一手的,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拿椅子的,拎碎裂了的酒坛的,还有举起吃了溜干净只余菜汤的盘子,大门正对着一桌人用餐,整个上下两层楼,只有这一桌客人,八九个男客,各个虎背熊腰。
掌柜的,还有店小二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客客客客客人,换家酒楼吃吃吃吃、吃吧。”掌柜四十多岁,是个热心肠。
“你不知道这酒楼我们兄弟几个包了吗?!出去,否则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个头最高的男的扯着大嗓门喊道。
萧宝信一看这配置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一排八九个长的都跟一个模子扒下来的一样,有两个人痦子都一模一样长在左眉毛上方,说他们不是一家人她都不信。
又在程氏的酒楼里闹事,还能不是在这里闹出人命官司那泼皮一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