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争气,却谁也赶不上玄晖,二十岁的散骑常侍,除了皇至宗亲就没哪家公子做得到。性子好,又有才华,简直就是所有当娘的梦寐以求最想要的孩子。”
除了那脆弱的小身板,谢夫人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
谢夫人提高了警惕。
“令嫒已是及笄之年了吧?”袁夫人笑吟吟地,眼角浅浅叠起几根细纹。“可曾婚配?”
这已经是要开口提亲的准前奏了。
谢夫人做梦也没想到能等到袁夫人开口求亲。毕竟世世代代世家的地位无比尊崇,他们是不屑于和寒门庶族结亲的,甚至前朝曾有士庶不婚这样约定俗成的规矩。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不在一个等级就是不能成亲。
这是和同姓不婚,居丧不婚,处于同等重要的一个规矩,想来便知至少在当时等级是有多森严了。
时移世易,现今的世家是不能与以前同日而语,可依然还是昂起高高的头颅,不屑与庶族为伍。
能等来顶级世家相询,这无疑是历史性的时刻,谢夫人有些发懵。
心里忽然就纠结了。
其实她是不想闺女嫁给谢显的,固然谢显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顶级世家的家主,可就那身子骨她是怎么也不放心,太弱了。
但自己闺女摆明了看上人家谢显,她只怕这回难得袁夫人主动求亲让她给拒了,闺女万一死心眼就认准了谢显,她这是在给闺女人为设置障碍。
以前她还时时刻刻想将闺女给掰回正途,学学人家贵女秉性,温良恭俭让。只这几回事算是让她看明白了,闺女风风火火的性子,脾气又倔又臭,认准一条道一路走到黑,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就不知道谢显这事儿,是不是也一根筋通到底了。
谢夫人左右为难,面上却并未露出声色,这一场戏几乎用尽了她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