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一般,羞愤难当。又见蔡结沉着脸立在台矶上,顾不得那么多,大急:“你个泼妇,走——”
“你还想如何?”吴夫人呵呵冷笑着,“你在怕什么?生怕我在这里闹了,得罪郡主,得罪皇上。”
吴老爷一张老脸憋得通红。现在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正在此处看着呢!但百姓们鄙视的眼神让吴老爷心肝俱颤,若自己再上前阻止拖拉,反而会把皇上陷于不义之地。
吴老爷只好不断地痛叫着:“我的手!我的手啊……”
“快去请太医。”吴一峰只得转头抓住吴老爷的手,父子俩便狼狈地离开了。
吴夫人还在那里嚎哭,拍着吴一义的棺材:“我的儿,死得好惨,没天理……一大群畜牲!啊啊——你们想干什么……”
只见一群小厮冲了下来,要去拉扯着吴夫人,却是褚家的下人们。
“拖下去!拖下去!”秦氏在台矶上恼喝着。
“你敢!你这是害命!害命!”吴夫人说着,猛地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剪子来,抵着自己的脖子,“我要死在你们家门前,化作厉鬼把你们生吞活剥,把你们全都拉下地狱。”
“太过份了……”周围的百姓们怒瞪着秦氏,“人家的儿子多惨啊,被葛兰郡主给毒死了,现在竟还要逼死人家的娘。”
秦氏脸色铁青,冷喝一声:“胡扯!葛兰郡主什么时候毒死吴一义?当时他重伤,重病,不看大夫的?大夫看出什么了吗?你有证据吗?证据!去验尸啊!”
葛兰郡主怎么可能毒死吴一义……秦氏也不想相信,但有了褚学海之事在先……越想,秦氏脸越白。
“证据?”吴夫人呵呵呵,“褚学海就是证据。你孙子也差点病死了啊,结果太医们验出什么了吗?若非机缘巧合之下得知胭脂墨这种怪药,谁也不相信他是被人下药下毒。这种怪毒,死前验不出,死后更验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