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的走廊上,看着她在那边忙活着,心里一阵阵的泛酸。
他这份情,也随着这祝捷酒一样,就此掩埋着吧!
他放弃了!
因为,就算他再无耻,再不堪,也不会觊觎一个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的妻子,否则,他还是人吗?
以前不懂的地方,现在全都懂了。
为什么要和离,为什么明明爱着,却仍然想要推开她。不是不爱,而是太过深爱。如此小心冀冀地捧在手心呵护着,他怎能乘人之危。
他以前还暗地里嘲讽过褚云攀,觉得堂堂武将世家,却走科考。就算后来中了状元,他也觉得坠了褚家威名。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地敬佩褚云攀。
叶棠采已经埋完了酒,正坐在石凳上用清水洗着手。
秋璟走过来,看着她白嫩的小手在玩水,便笑了笑,立刻收回目光:“再这几天,我们就回定城了。”
“回去了?”叶棠采一惊,小手从水里抽出来,用棉帕擦干,“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不快了。”秋璟有些好笑,“我们去年六七月来的,现在已经五月中旬,快一年了。”
“对哦。”叶棠采一怔,也想起来了,“去年好像说,过了征月十五就走的。现在已经拖了半年的了。不过,你们不是在这里谈成了几桩生意吗?”
“是。”秋璟点点头,“只要打通了这里的商路,回去咱们做好酒,可以直接运过来。虽然新竹酒也不错,但咱们家主打的还是松雾酒,松雾酒要回西边酿造才好喝。而且,定州离玉安关和应城很近,因为战乱,家里定彷徨不安,我们要回去稳住家里。”
“什么时候会走?”叶棠采满是不舍。
就这几天,已经准备好了。
原本,他还想,等着她和离,然后带着她和温氏一起回定城的,但现在,已经没希望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