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翰跟在后面,手里还捧着一摞书。
叶棠采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的圆凳上,惠然在桌上布菜,依然是昨晚同款菜式!
“三爷下课了。”秋桔捧着一个托盘过来,她看到予翰手里的书,不由想起今早乔嬷嬷的话。“三爷今天学了些什么?”
褚云攀拂袍坐下,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知道。”
秋桔一噎:“都不听夫子讲课的么?那什么时候下场呢?”
褚云攀却嗤一声笑了,唇角带着略略讥讽的弧度:“我们褚家人下场科考,不是很可笑么?”
“可,爷们明明都念着书呀……”
“我不过是为了应付父亲而已,否则谁要去念这破劳什子书。”说着打了个哈欠。
秋桔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姑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怎么办?
“摆饭!”叶棠采瞪了她一眼。
秋桔心里发堵,却不好再说什么,只把托盘放下,托盘上是两个成窑青瓷小炖盅,掀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叶棠采笑道:“我刚想喝陈贵楼的野鸭汤,三爷也偿偿。”
他这么瘦,得好好补一补才行。
穹明轩没有厨房,叶棠采一大早就让庆儿到陈贵楼买了两盅炖汤。因着伯府油水实在太少了,庆儿给了门房二三十个铜板,门房倒给庆儿行了方便。而且还好生替庆儿瞒着,否则被太太等人知道了,就拿不到钱了。
褚云攀一怔,然后只点了点头,夫妻二人默默地用起饭来。
吃过饭,褚云攀就回兰竹居了。
叶棠采瞪着秋桔道:“刚才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只是替姑娘不值。”秋桔扁了扁小嘴,“张博元可是十三岁就过乡试的少年秀才,是有名的才子啊!我只是想,姑爷在家势出身上已经输了一大截,既然也在念书,若能考个功名回来,姑娘至少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