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此英睿,不会看不明白,人心乱了,才是最大的乱象!”
“如今京中有人,先是标榜杨朱和墨子的传人,又打出科学的旗号。所谓科学,他们说是分科而学,就是把圣贤之道,分得七零八落,肆意扭曲篡改,祸乱人心,若是任由他们胡说八道,蛊惑学子,要不了多久,一场比释教为祸还大的乱局,就在眼前,殿下不可不查啊!”
说完,齐德双膝一软,重重跪在了朱标的面前。
“殿下,这些日子,臣陪着殿下,未曾进一言。可殿下知道吗?臣时刻五内具焚,如臣一般者,大有人在。天下之望,都在殿下身上,殿下该站出来,匡扶正道啊!”
齐德放声大哭,嘭嘭磕头。
每一下都像触到了朱标的心里。
“齐先生,你先起来,事情跟你说的未必一样。”
朱标费了好大劲儿,把齐德拉起来。
“我早早就认识柳淳,他跟你说的不一样。怎么说呢,虽然柳淳的一些想法念头,和普通人大不相同。但他做成了不少事情,足见有可取之处。而且墨子和杨朱,都是先秦诸子,杨朱且不论。墨子主张兼爱非攻,这和儒家的仁恕王道,是相通的。他所讲科学,不过是把算学、农学、医学、天文、立法、水利、营建这些单独拿出来,进行教导,培养专才,孤觉得没什么错误,难道朝廷就不需要人才了吗?齐先生,你的学问是顶好的,人品孤也信得过,可你如此偏激,确实让,让孤始料未及!”
朱标虽然用词还算斟酌,但语气之中,已经透着不满。
齐德摇了摇头,“殿下,臣有几句肺腑之诚,要沥血陈说!殿下方才之言,便是柳淳奸猾之处,他知道天下正道,理学昌隆,不敢正面抗衡,便鼓吹科学……他所讲的科学,不过是巫医乐师百工之类……这些人奇技淫巧,能拿得上台面吗?柳淳偏偏要以这些丑类为党羽,一起摇旗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