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响头,前二十个是他们养育我二十年,后二十个是我没能照顾他们的二十年。”
“从那天起,我发誓,我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发誓,一定要洗刷自己为父母带来的耻辱。”
“回到村里。”
“我给当年,被我害过的那些人,每一个都磕了三个响头,给他们道歉,我希望他们能愿意我,虽然希望很渺茫。”
“即便他们所有人都不愿意见我,我依旧一家一家的走到他们的家门外磕头。”
“一家,一家,一个都没落。”
中年人咬着牙,扭头把脸上的泪水,往床上一擦,继续说道,“磕完头以后,我开始找活干,在苦在累的活,只要能赚钱我就干。”
“黑煤窑,我干了一年。”
“装卸工我也干了一年。”
“建筑工我干了一年。”
“没日没夜,吃的很少,三年时间,我攒了15万块钱”
“这一身的病,也就是这三年落下的。”
闻言。
方丘全身微微一震。
他难以想像,此人在这三年里过的是何种地狱般的生活。
能把一个人的脊柱折磨成这种模样的生活,比之地狱又差几何。
这种生活,不仅仅是体力上的超限,还有病痛!
这种病不是一天两天得的,而是成年累月的积累下来的,在病痛缠身的情况下,依旧进行那种能把自身给压垮的恐怖工作,他吃的苦,难以想象。
“前两天,我回到村里。”
中年人继续讲述。
“听说村里要修路,我捐了十万块钱。”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中年人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一边笑着一边补充道,“是以我父母的名义捐的,功德碑上有他们的名字,这下我的父母终于有颜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