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打呼吵你?”
四眼坐到我们边上,指了指领口上的线头:“不老实,扒拉别人的衣服,我领扣都被他扯掉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胖子啧啧了一下:“我看他是故意的,想借此打击报复。要不,咱们现在回去,我帮你扒了他的裤子,挂起来当门帘。”
我说:“你噪不噪,这么大的人了,跟刚毕业的大学生较个什么劲。”
“他可不只是大学生,还是资本家头子,社会主义的头号大敌。”
“少给别人扣大帽子,他最多就是资本家的孙子,大敌还轮不到他。我可发现了,你们这一路尽以欺负小孩子为乐。这都是些什么低级趣味,什么时候养出来的坏毛病,我怎么早就没发现呢!我答应了人家爷爷要送个活的回去,你们可别把他整残废了。”
四眼摆手:“掌柜的你别扯了,咱们还是商量点儿正事吧!关于印加神庙,你到底有几成把握?这里没有外人,您就坦白交代了吧,”
“不错,”胖子也跟着说,“以往咱们找墓探位,那是一挖一个准。这趟出来,意外太多了。老实说,我这颗已,它就没停过。”
“废话,要停了,你不早报废了。”
“这就是个比喻,说明我担心。老胡,你懂不懂比喻。”
“行了吧你,咱们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老实跟你们说了吧,”我从怀中掏出地图和戒指,“道长当年制图的时候十分谨慎,将地图和坐标分别记录在这两件物品中,地图上空有神庙周围的山势水流,戒指上光刻了坐标方向。这就像图纸和罗盘,少一个都不行。我们从马里
克巢穴出来后已近偏离了原定的路线。如果想在后期追上竹竿子的队伍,就必须从这里,也就是我们脚下这段急湍中间横插过到对岸,才有机会反超他们。否则沿河岸往北走,起码还有三四天的路程才能到头。”
胖子俯瞰树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