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来时兑换的美元,走到售票处,小洋妞"吧嗒"一声把窗户锁了,挂了一张小牌子出来。我翻出小册子找了半天,对胖子说:"人家售票员下班了要赶回去给孩子喂奶。恐怕不能招待我们这两个远道而来的中国游客了。"
胖子一听这趟白跑了,一个劲儿地抱怨都是我英文水平不过关,才会导致现在的窘境。我说你一个连汉语拼音都读不全的人,少在那里装学问。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雪莉杨找出来,再这么闹下去,我们就要露宿街头,把老祖宗的脸丢在外国了。胖子说要不然找传达室的保安打听一下。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举着小册子找到一个在广场上巡逻的保安询问雪莉杨的情况。
老外中文水平有限,我的英文口语更是秃子打伞无法无天。交流了半天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他急得恨不得拔枪崩了自己,我赶紧安慰他,OK,OK,I'MOK。胖子说美国大兵的心理素质也忒差了点儿,难怪当年干不过咱们人民解放军。我说此言差矣,这位兄弟只是一名保安,最多属于民兵的行列,并不是政府的正规军,咱们不应该对人家有过多的要求,能听懂"你好"已经很不错了,就跟我们那边的红领巾现在都会说"HELLO"是一个道理。
天色渐晚,广场上已经亮起了探照灯,老在博物馆外边转悠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对胖子说:"总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谁知道雪莉杨会从哪个门出来,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才是。"
胖子说:"我也是这么个意思,要不咱们还是按老规矩,翻进去得了。"
我观望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说:"不行,博物馆的墙太高,形状也不规则。得另辟溪径。上面行不通,我们可以从地下走。"胖子大喜,说:"老胡,不愧是一个战壕里的伙伴,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不瞒你说,这趟出来,我带了一样东西。"说完他拉开背包拉链,露出一截铲头。我一把捂住背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