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折腾了,还是按你当年的土法子,从阳台翻进去。"
赵蛤蟆点点头,我们顺着楼下一棵老槐攀进了二楼阳台,只见门窗紧锁,窗户上还挂着一条猩红的金丝绒窗帘,里边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我们没办法,只好砸了一块玻璃,把闩子从外面挑开了,这才进到了屋子里面。
老宅久未通风,我一落地就被满屋子的霉臭味熏得头昏脑涨,赶紧按原路返了回去。
我趴在阳台上咳嗽了老半天才把一口气喘匀了。赵蛤蟆不信,觉得我在逗他玩儿,"老胡,你真该进话剧团工作。没听说有人给旧房子里的灰呛死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不,这里头不止是霉灰,还有尸气。"这种味道我太熟悉了,即使夹杂在浓烈的霉臭里头也不会弄错,老宅里头有尸体!
"你……你别吓唬我,好好的房子哪来的尸气!"赵蛤蟆抓抓头上的瘌痢,故作镇定道,"我看你一定是被熏傻了。我们把窗户都打开给屋子透透气再说。"
"不,你先去买一瓶醋,还有防风口罩,口罩越厚越好,最好是里边带石炭的。就算通过风,里面的气体还是对人体有毒,不能大意。我们手头没有装备,只能尽力而为。"
赵蛤蟆见我不像在逗他,立刻严肃起来:"屌,不是真有那东西吧?我说老胡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得了,没必要跟死人争地盘吧?常言道'树动死,人挪活'。死人不能动,咱们还不能挪吗?"
我对古平岗老宅的风水始终有疑问,现在一栋阳宅里头又莫名奇妙地出现了如此明显的尸气,这其中必然有大大的文章。就这么走了,我实在有些舍不得,可如果贸然闯入回头弄出什么纰漏,又没法向赵蛤蟆交代。进退维谷之间,赵蛤蟆忽然一把按住了我的头,小声说道:"有人!"
我光顾着思考老宅里头为什么会有一股尸气,压根儿没注意赵蛤蟆口中的"人"是从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