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几秒钟,厅门没能关上,耳听凄厉的哭叫声响起,蛇舅母已在嘶鸣声中跟着追进屋来,月光下吐气成雾,看得人毛骨悚然。
事出突然,不等我从背包下拽出土枪,蛇舅母便爬进屋里,我们不住后退,但这间大屋只有前门,退到摆放棺材的墙下就无路可走了,眼看蛇舅母口吐黄烟,越逼越近,大烟碟儿脸色如灰:“完了完了,看来今天是……过不去这道坎儿了!”我按着流血不止的鼻子对厚脸皮说:“二皮脸你刚才听我一句,咱们也不至于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厚脸皮道:“你又不是当头的,我凭什么听你的话?”他又对大烟碟儿说:“老大你瞧见没有,咱都死到临头了,这小子居然还惦记着抢班夺权!”大烟碟儿叹道:“唉,你们哥儿俩有什么个人恩怨,留到下辈子再说不行吗?”
我背后倚住一口棺材,身处绝境,无法再退半步,却不甘心就此等死,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急忙招呼那俩人道:“咱们快推棺材!”厚脸皮道:“不错,推棺材压死蛇舅母!”三人当即推动身后的棺材。三口棺材放在屋里很多年了,屋顶漏风透雨,棺板早已腐朽,我们死中求活,使出全力掀翻棺材。可蛇舅母行动太快,转过压下来的棺材,眨眼间绕到了墙根,对着厚脸皮张口就咬。我们却因推用力过猛,顺势跟着翻倒的棺材往前扑去。蛇舅母爬行如飞,它一口落空,竟不掉头,围着这口棺材转了一圈,又到了我们对面,双方当中仍隔着那口棺材,它昂首直立,作势要吐黄烟。我们只好再次推动棺材,不过棺材风吹雨淋的年头太多,棺板皆已腐朽,早已受不住力,一揭之下,只听棺盖喀喇一声裂成几块。我见只揭起一大块棺材盖,想也不想,对着那蛇舅母狠狠掷去。蛇舅母一缩身闪开棺盖,倏然间爬上了棺材,对着我们发出小孩哭叫般的蛇嘶声,此刻近在咫尺,不论它吐出黄烟还是张口咬来,我们皆已无从躲避。
谁知蛇舅母爬上棺材,刚要吐出雾气,突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