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别墅陷入一阵静谧之中。
花房的门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木屋内,闭着眼的男人猛然睁眼。
那双眸清澈透亮,闪过一丝冷意。
他立刻翻身而起,顺势将枕头翻了个面,随后来到门边透过木缝看向外面。
他的眼睛习惯了黑暗,能清晰的看到无数绿植后面,有一抹人影正朝木屋而来。
男人心脏一沉,显然认出来人不是水水。
看来水水的丈夫今天发现了木屋的异常。
观察力果真惊人。
他押紧双眸,黑暗中,他眼角的纹路慢慢收紧,随后身形轻缓的踩着墙壁上木头的凸起,几个攀爬借力,便来到屋顶之上。
这座木屋是座人字房,横梁交错,完全可以承受一人的重量。
男人放缓呼吸,侧身横于悬梁之上,尽力让自己与黑夜融为一体。
就在他呼吸消失的瞬间,房门被人推开。
嘎吱的声响,就像是拉紧了心脏中的弦。
阿莱从我进入过小木屋,她将手电筒打开,四下照着。
强光映的灯桶前方亮如白昼,房顶有隐隐戳戳的暗亮随着阿莱的走动而移动。
阿莱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甚至将角落的小柜子翻开查看一番没发现任何异常。
她狐疑的看着整个房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上来。
走到床边时,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枕头的表面。
丝绸触感滑软冰凉,阿莱微微蹙眉,不久拿着手电筒离开木屋。
花房的玻璃门传来咔嗒的关闭声,整个花房寂静的仿佛不存在。
直到十五分钟后,阿衍才从房顶的横梁上跳下。
他站在黑暗里,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