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
二人在两侧筷子房舍林立的狭窄街市中朝前走了几步,忽然迎面一阵阴风吹至,随风飘来一股异香,味道浓浓厚厚,与地洞里阴冷腥秽的气息截然不同。张小辫儿和孙大麻子虽用衣服遮了口鼻,仍是挡不住香气冲入脑中,两人同时把蒙面的衣襟放下,猛用鼻子嗅了两嗅,说道:“似乎是炖肉的香气啊,可炖的什么肉这么香?牛肉还是狗肉?”
他们俩许久未曾动过正荤,连那炖牛肉究竟是什么味道都快忘掉了,腹中正是匮乏时节,闻到城中肉香扑鼻,不禁被勾得食指大动,连忙吞了吞口水,用破袖子抹去嘴角流下来的馋涎,不知不觉就举步朝着前边肉香最浓处走去。
转了两个弯子,就来到一座高大异常的筷子楼前。这座楼阁高约一丈开外,搭建在十字街心,周围的房屋都比它矮许多,楼中灯火全无。用筷子拼凑成的门窗紧紧闭着,楼门前边的街上摆着好大一口蒸锅,锅底下是个下陷的灶坑,也不知那锅里装的什么,从虚掩的锅盖缝隙里,呼呼地往外冒着热气。
张小辫儿和孙大麻子只用鼻子一闻,便已知道满城飘散的肉香正是来自这口锅中,心想:这是谁在炖肉?难道筷子城里除了大群老鼠,竟然还有别的人居住?锅中肉香难以抵挡,二人也顾不上多想,看四周除了老鼠就是老鼠,再没别的异状,就紧走几步来到蒸锅近前。
张小辫儿把鼻子凑在锅前,深深嗅了一嗅,眉飞色舞地赞道:“好香好香!众所周知,在灵州城里,最有名的馆子是八仙楼,可八仙楼的厨子虽然惯做南北大菜,却也未必整治得出如此一锅好肉。”说着话忍不住就伸手去揭锅盖。管它是谁家的肉,先吃个痛快再说。
孙大麻子拦住他说:“咱们都是清白汉子,岂能吃这没来路的东西?”
张小辫儿道:“咱们兄弟自然是明人不做暗事,虽然不知究竟是谁在筷子城里居住,可也不能白吃人家的……”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