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暴躁地说:“还好1
阿手叹了口气,满腹心事重得能压死他,可他不知从何说起:“我们今天去刺杀劫谋了,老师。”
沉默。
“找死。”
“庖盯逍遥、连叔他们都死了,无趾也死了,九个师兄都死了。”
修远倒冷静了:“就是说我们一直保存的实力去了一半了。”
“是的。我不想去,我知道是送死,可骈拇说是总部的命令,他不让我们见你。”
“好极了。总部又把我们扔了,我们是块打生打死的肉,狗来了把我们扔给狗,狼来了就把我们扔给狼。”声音冷漠、苍凉,若有若无的心酸。
“怎么办,老师?骈拇的意思明摆着,这次刺杀失败,中统就会退出,就扔我们几个对付劫谋,说实话,被几万军统活撕了。”
“杀了骈拇。”
阿手激灵了一下:“骈拇是总部派驻的专员。”
修远轻轻地冷笑了一声:“再杀了劫谋。这是乱世,这是上海,等这片土上头大过我们的人都没了,老子就是王,他重庆就得向我们递笑脸递鲜花。老子旧日就是为这片天下递笑脸捅刀子流热血的人,热血流光了,老子也知道了,这片天下就是这么来的。”
阿手没能振奋起来,反而是越来越沮丧,他是今天刚见识过劫谋的人。“劫谋……杀不死。”阿手打了个寒噤,提到那个名字就让他打寒噤,他连发难都没来得及就被摁在地上,从头到尾只看见劫谋的鞋子,连正脸都没有看到,代价却是十几条人命和生死未卜的家人。“在他跟前,人就像只臭虫。”
修远再次地冷笑:“让你觉得自己像臭虫的劫谋恐怕还是个假货。真正的劫谋这辈子还没杀过人,他爱干净,杀人的事都交给别人去办。”
阿手茫然:“怎么杀,老师?”
“我退、我败,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