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营了一辈子的地下王国,等我们这些所谓的强敌消失,劫谋会明白他真正的敌人是日本人,他和他的王国自会去对付日本人。你我联合,对抗劫谋,劫谋也许会死,可这个摊子也会真正的支离破碎。我们在日本人面前将再次束手待毙。”
修远沉默良久:“你疯了。”
“我倒觉得你们疯了,你们在十多年的厮咬中把狂犬病传染给对方。”
“因为劫谋强大,所以我就该死?你这是要我去死。”
“哥们,老哥们,你听我说。”卅四很温和,那种温和让帘子里的修远都有些受感染,“共产党很穷,我能许诺你的东西也很少。我许诺你西北土地上的一个小院子,几间小破房子,还有几只鸡,几只羊,鸡羊都得我自个给你掏腰包。我许诺每天都来陪你聊天扯淡,气你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知道,我很会气人。”
“是的,你正在气人,气我。”
“我许诺你一个孤单安静的老年,不用再天天算计保命和杀人。你不喜欢孤单,我会想办法弄一堆小孩子来扰你,他们像延安的革命者一样不大听话,他们会把你身上擦满了口水和鼻涕,不过时间长了,你会觉得……真是蛮不错的。”
帘子里在沉默。无趾也在沉默。
帘子里一声长长的叹气,阴郁而向往:“真好,你都快把我说动了。”
卅四苦笑:“别说那句话。”
“哪句话?”
“无趾,杀了他。”卅四模拟着对方的口气说。
帘子里沉默半晌,说:“无趾,杀了他。”
无趾犹豫了一下,掏出枪,向卅四走过来,他拉开了枪栓,他找到一个垫子垫在卅四的头上,既可以消声,又可以避免血溅在自己身上。
卅四猛然扯开了眼布。
无趾瞬时加快了动作速度,把枪口顶上了卅四的后脑。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