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十个1这样的争吵已经根本用不上翻译。
军曹抬手把军刀拔出来一半:“混蛋1
“十个。”零仍伸着指头。
吉川再次发出了哮喘的声音,零不在乎他的心情,而军曹在乎。“最多四个1军曹说。
这次他没有伸手指头,零只好等待翻译。
“走吧。”翻译拉他。
“几个?”
翻译强拉他出去,附耳低声:“四个,捡回的命还要扔掉吗?老天爷都快被你气吐血了。”
零向那名好心的翻译发怒:“再挺一下,可能是六个!再挺一下,八个,十个……你怎么不帮我?”
“你是我见过最走运的人!知道吗?还从来没人从那里边活着出来!不要太贪心,你几句话救了三个人1
“这不叫贪心1
“你是个什么人哪?嗯?”翻译苦笑,“没见过人杀人?许了愿发了苦誓要做你做不来的善事?嗯?吃斋念佛的?我不知道走运还是背运,会说两句日语,帮你们说话只为了晚上能睡得着觉。你呢?”
零沉默,只好随在那名翻译身后摇摇晃晃往前走。两名日军在后边押着。走过曾经走过的荒凉街道,来到监狱血涂的大门面前,血腥的回忆让零有点魂不守舍。像上次进去时一样,新的尸体正被拖出去掩埋,零在这里耽误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
翻译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我当你不知道害怕。”零的畏惧之色非常明显,连他都看了出来。
“我怕的又不是它。”零走了进去。
日军和翻译都远远地避在门外,他们尽可能远离这个疫病和死亡横行的地方。
一只手从墙洞里拿出来,那是阿手的手。阿手的手已经和零的手一样血肉模糊了。零在后边拍他:“你挖不出去的,这里全是石头。”阿手麻木地回过头来,他看着零,麻木的表情立刻成了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