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把一整块羊皮剪个洞就披在身上,腥臭扑鼻。穿着同样东西的麻怪挥着马鞭子踱过来,一边嘿嘿地怪笑着,露出一嘴黄牙。零赶紧地把自己穿戴停当了,然后学着麻怪的笑容,纯属应付,他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么个人。
麻怪看着零的笑:“你就不要笑!你笑的样子丑死嘞。”
零愕然地收敛了笑容,瞪着麻怪的脸,那张脸就像踩烂了的水果。
“我的骡子也病了,我的骡子八八七七都快好了,你也快好了吧?”
零被他古怪的语法又弄愣了一会儿:“好了。”
“好了就要干活。”
“干什么活?”
麻怪指了指那支马队:“要走了,事就很多。干活1他手指的方向,几个穿着他一样的羊皮,长得甚至同样丑怪的人在那里打闹,打闹的间隙中也会想起去紧一下驮子。
“去哪里?”
“走哪里算哪里,东西卖光就回来抱着破鞋吃奶奶。干活嘞干活嘞1
零被推搡到马队边,扛起一个麻包。那东西包得实在有些潦草,零立刻就从破洞里知道里边是什么了:“鸦片?”
“药材嘞!很多人要吃的1
零看了他一眼,把鸦片往驮子里放时又发现了古怪:马臀上打着戳记。
“偷官马会被杀头的1
麻怪拿着马鞭子不轻不重地给了零一下:“放屁1
零逆来顺受地苦笑:“明白了。列位是盗马贼。”
“我们是你不是的。你是干活的,跟你一起来的把你卖给我了,十块大洋钱。”
“谁把我卖给你了?”
麻怪不耐烦解释,吹了个呼哨,他那帮正在打闹的伙计冲上来七手八脚把零掀翻,一个人坐在零的腿上,两个人坐在零的腰上,一个家伙干脆一掀皮袍子,坐在零的头上,那股经年的膻臭彻底让零窒息。那伙计用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