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劲,不过你这人还行,以后有事找我吧。”他掉转了车头又运脚如风。
欧阳看看那个无缰野马般的身影,又看看沽宁城清晨中潮湿带雾的城郭,盼望多年的离期终于在望,但他忽然发现这并不是让他多振作的事情。
守备军远远地嚷嚷:“喂,你要进就进,要出就出,别跟那块待着!”
欧阳最后看了一眼那羁留三年的地方,提了自己的箱子,掉头走开。
戴帽子的那个假欧阳走过长巷,两特务在后尾随着。他迅速转过巷角,那里有一辆邮政脚踏车。他脱下身上的长衫,长衫下露出一套邮差服装,接着从邮政车的包里拿出帽子改变自己的发型,再粘上一点胡子,最后换下了鞋。他刚把旧鞋放进包里,两特务就在巷角出现。邮差的手从包里伸出来,拿着一封信,他对照地址敲路边人家的门,无人答应,他把信从门缝下塞了进去。两特务从他身边走过,特务甲很注意地打量他,尤其是鞋。邮差骑车离开,特务对着空荡荡的长巷,他们丢失了自己的目标。
特务乙有些沮丧:“跟丢了,两个人不够,咱们该再调人。”
“有人给你调吗?从重庆调人过来,你不怕抢功吗?”
“守备团的人本来是不用白不用的,可死蒋武堂人毛不派一个。”
特务甲想着:“我看要有大事。这共党从来没这么明目张胆地行动过,他一动,沽宁就要动了。”他笑了笑,“我巴不得沽宁大动,那蒋武堂就会帮我们逮共党。”
摆脱了盯梢的邮差在另一条巷子里停下,敲了两下门,把一封信从门缝里塞了进去,少顷,门打开,邮差推着车进去。
屋里光线昏暗,有四五个人,两个是思枫店里见过的,一个店伙,一个厨娘。
“他已经走了,一路上都很安全。”邮差向着桌边的思枫说,“我们怎么办?他走了,国字头肯定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