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对面的地铁,大概是被他气的,居然一口气把手上的重物拎了过去。
许三多可怜巴巴地看看自己这身时髦的便装。
为了看升旗,许三多在天安门广场等了一夜。
那一夜,他两次被士兵盘查了证件,每次掏出军人证的时候,许三多都觉得他的同僚都惊异又有些鄙薄。是啊,他怎么能穿着这样一身衣服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
一个国家的清晨终于到了,在沉默与风声中,他看到护旗兵走过了金水桥,在迈向对面的旗杆。但看升旗的人那天不是太多,或者说很少,许三多孤零零地站在一个角落上。
那面旗被甩起来了,在缓缓地上升……许三多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人与他一样表情,都浸透了庄严和肃穆。许三多现在觉得:兵,还是该去兵该去的地方。
旗升到顶端时,许三多忽然想起他那连长说过,如果把所有为这面旗牺牲过的全排列在这广场之上,其中肯定得有钢七连的旗。
他忽然之间很想他那连队。他很奇怪他为什么眼巴巴地来到这里?
他觉得军人该做的,就是在旗的周围,护卫着它,足够了。一旦想要向它要求和获取,也就失去了自尊。他想。
回到宾馆的时候,他飞速地脱下那身便装,换上了他的军装。
转身,许三多又回到了地铁的下边,与昨晚的门可罗雀相比,此时的地铁站可谓水泄不通。
北京站已经到达,许三多让着人群下车。
突然,身后有人嚷着:嗳,当兵的!
许三多转身一看,是一个打扮得时髦但很俗气的青年女子。
帮个忙好不好?帮我把东西拎上去打车,实在有点过沉了。那女子说。
许三多二话没说,帮她拿起那堆采购的东西,其实并不沉,对方似乎是怕挂坏了自己的衣服有损仪容。许三多直起身来的时候,脑子像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