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改变。
这里的阳光永远很好,晨曦照耀中一人从高低铺上爬了起来,那是许三多,他开始轻手轻脚整理被褥。薛林蒙蒙眬眬地看看他:“搞什么?”
许三多想了想自己在搞什么,早起是习惯,并不要搞什么,但薛林又睡了。
许三多蹑着脚地出去。
草原的山丘上裸露着铜矿石,远处的广漠和半沙化土地上的生机苍茫而壮美。
许三多跑步过来,跑得已经气喘吁吁,通常到了这种地方,看着远处的日出,任谁都会站住了感叹一回。
许三多焚琴煮鹤地开始踢正步,他开始练习一个姿势,这个姿势让人想起不久前伍六一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我总不能让你这么一路踢着顺拐去新连队吧。”
说实话,他比以前踢得好多了。
李梦坐在铺上,抽着烟,盯着许三多那张整整齐齐的床,犯着睡起之后的愣怔。
老马从上铺翻下来,班长住上铺是这支军队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而且通常都是睡在新兵的上铺,为的是排遣新来者难免的寂寞,老马仍下意识地延续着。
老马看着李梦:“发什么呆?”
“没发呆。”李梦不满地回了他一句,“你们以为我发呆的时候我在思考。”
老马横他一眼,问都懒得问了,他知道李梦一定会说他在思考什么的。
李梦果然没有停:“我在思考,人的惯性和惰性能延续多长时间,这新兵蛋子能保持他的内务到什么时候?”
老马因此又看看这屋,发现有点改变,除了几个人睡的地方一片凌乱,屋里被收拾过,里倒外斜的桌椅被收拾过,乱糟糟的纸牌被摞好,只会是一个人干的,只有许三多的被褥被叠过。
老马:“这叫惯性和惰性吗?你瞧瞧你那张床像什么?”
像狗啃的,而且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