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找去?换个别的。”
郝兽医忙不迭地接茬儿,“我去找,我去找。”
“找得到有鬼了。——换个别的。你平常不老要这要那的吗?要个伸手就拿得到的,别让我们干瞪眼。”不辣说。
郝兽医暴喝:“我去找啦!”
康丫想拦住郝兽医,“……不要了……真不知道要啥。”
作为一个打醒了精神也火柴头也要向人要的家伙,他心灰意冷的样子着实不像他。我不想看了,我想走开。
“没得什么不得了的,你想想。你还运气呢,要麻想要什么都说不出来,屁都没得一个,脑袋就开花了。”不辣说。
我不知道那算是开导抑或诅咒,我掉头走开。迷龙正抱着晕厥的豆饼过来,“兽医,这家伙怎么两耳刮子就躺地上啦?装死吧?”
正要去找羊肉的郝兽医就气得直跳,“你怎么打伤员?!”
“什么伤员?怎么受的伤?仗打完了才爬上来。哪儿有伤?”迷龙问。
郝兽医气得撩开伤口给迷龙看。我迅速远离这是非之地。
我看另一侧南天门之下的怒江,这才是最让人忧心的地方,以至我绕了那么大圈后才敢来看它。渡口仍在过人,西岸仍簇拥着人群,仅仅依靠原始的索渡工具,要过完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
东岸曾和迷龙对话过的特务营长官也用望远镜在观察着我们的山头,他看起来是个营长,比阿译远为油滑但也和阿译一样无能的营长,他的阵地仍然一团糟糕,在把桥炸掉后就没做过任何战争准备。他的大部分部下在望呆,看着刚过了索渡漫向禅达的溃兵难民,小部分在往车上搬东西,战壕里竟然连重机枪位都空着,没几个人——我们在这边做什么看来与他们无干,他们只是随时做好逃逸的准备。
和那帮得过且过,到死才想起棺材的家伙相比,我多少会想想一个小时以后,所以没法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