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队形,走一队就同心同德了。谁愿意一个人走啊?”
于是我们开始整队,拖拖拉拉,但在恢复队形。
“哪部分的?不用报!跑散了的全给老子归置进来!”死啦死啦踢着与我们平行前进的一小队散兵游勇,把那队沉默寡言的家伙也踢进了我们的队伍。
然后那家伙又开始倒行了,在下山时这真是难上加难,但那家伙就是那么干。
“一!一二一!左!左右左!走啦走啦!迷龙我整死你,你那崽子一脚踢得我现在还痛,这脚力还用人抱吗?交给你老婆!你干什么的?你在我这队里是干什么的?”
曾经属于迷龙的机枪被从一个小年青的肩上摘下来,死啦死啦用它把刚放下雷宝儿的迷龙砸了个满怀。
“郝兽医你给我走队中间!拿破仑说让驴子和学者走队伍中间,你都会针灸了你当然就是学者!孟烦了你抓块石头干什么?我脖子上扛的这玩意儿就叫脑袋,伸给你你敢拍吗?”
于是我扔了那块石头,看它顺着山势滚下去。
“烦啦,你笑什么?”那厮问我。
我连忙绷掉脸上半个几乎有点儿灿烂的笑容,“王八羔子才笑了!”
我们前进。
上千人的涣散被他说得如此简单,后来也证明就是这么简单。他一脚一个把散兵游勇踢回了他的军队-我们又有了腿。
你好,我的腿。”
山和云现在都在我们头上了,炮声离我们越来越远,而我们甚至能听见怒江轰鸣的水声,虽然在蜿蜒中我们仍看不见。
康丫向我们投以一个近乎灿烂的笑容,“听见水声啦!”
我身边走着迷龙,郝兽医和迷龙老婆在我们之后一个听不见我们小声嘀咕的距离,老头儿以老头儿的方式牵领着雷宝儿。
“我说迷龙,你二十七岁都在东三省过的吗?”我问迷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