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丫忙说:“天地良心。我哪儿有啊?”
“可保他那裤腿里就藏着好几个。我还可保就偷你老板车上的——丧门星!”我叫那个云南佬儿。
可怜丧门星也算个会家子,却沦落成打手兼为走狗,他猛跳起来卡住了康丫,不辣把康丫的裤子猛然一松,两个罐头滚落坡地,蛇屁股连滚带爬地逮住。
我们哈哈大笑把康丫推落在我们中间,我拿了一个半满的水壶砸过去,但康丫现在想的不是解渴了,他耷拉着头根本不敢看他的雇主迷龙,“迷龙非打死我不得……你看我身上这乌青。”
我说:“才不会呢。他好意思打死你?他好意思打死我们任一个?”
因为康丫提到迷龙所以我看迷龙,我发现迷龙根本没看我们,包括刚才的闹剧,现在错环了的是他的脖子,他一直靠在车上看着路那边的两活人一死人。
“兽医,有人脖子错环了,要你正过来……迷龙?!”我叫他。
迷龙转头看了我们一眼,嘟囔了句傻瓜玩意儿一类的,然后又转回去。
于是我们开始唿哨和笑闹,迷龙又看我们一眼,嘟囔了一句傻瓜玩意儿,然后站直了做一些整理货物的杂事,那完全是心不在焉的,仅仅是为了止住自己走向那厢的一种徒劳,但他一边整着一边仍看着那边,最后他连这种徒劳也不做了,他走向那里时,刚被他整过的一部分货物落在地上。
只有最麻木的豆饼去把那些并不属于他的货物拾捡回车上。而我们都哑然了,因迷龙的表情实在太过于认真,没有别的,只是认真和小心,那样过份的认真和小心、温和、悲伤、欢乐、伤逝、怀乡、心碎只该属于梦境。
不辣叫他:“迷龙,你让人安静会好不好?”
迷龙的嘀咕像是对自己说的:“怪可怜的。”
“你又帮不上忙。”不辣补上一句。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