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直到那个中了弹的日军冲出来做濒死一击,在他和不辣的攒射下滚落山坎,然后他心不在焉地在阵地上逡巡什么——“豆饼呢?”
不辣回答:“拖子弹去啦!”
迷龙在一旁骂道,“换枪管子啦!撞上你这么锅夹生饭,机枪快成老套筒子啦!”
要麻一直在逡巡的人终于出现,豆饼拖着沉重的弹药箱和备用枪管从弹坑里爬了出来,要麻盯着那两位不大配合地更换枪管,副射手豆饼经常要挨迷龙一下不耐烦的殴击。
阵地上的炮击渐渐平歇,这也意味着日军的这次攻势再度宣告放弃。死啦死啦用接驳着枪托的毛瑟枪点射追击着已经在撤退的林中人影——这种使用方式意味着他也许在某个德械师呆过,我这次没离开他三米以内,并且确定我用步枪击倒了一个日军。阿译瞄了很久,也许是从这仗从开始到结束那么久,最后“砰”出一个很不光彩的空枪,成了这次阵地战的句号——一只被打落的大松塔掉落下来,以至我们这些他左近的人都看了他几眼。
“又跑啦!别打啦!”死啦死啦让大家停火,顺便发着牢骚,“英国子弹不好要啊!”
于是我们开始清理和修整阵地,抬走尸体,包扎伤员,因为疲劳过度我们都像是阵地上的游魂,配发没多久的衣服又跟收容站里一个德性了,成了沾满了血和泥的破布。我们的阵地仓促而草率,几乎无法防住炮弹,现在它已经快被炮火撕裂了,我们从浮土中扒出人,从打断的灌木下拖出人。
零碎的小口径炮弹仍在我们周围炸着,但现在可以喘口气了。
被踢了屁股的日军没等我们主动出击,两个中队掉头反扑。我们不能把自己抹成黑皮往林里钻,得保护机场。阵地仗开始,死守,一点点被绞碎。
死啦死啦一直推销他的方案:继续往我们死守的机场投送兵力,拖延甚至压垮日军空虚的后防。听着不错,但我军归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