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你不要中暑。都抬下去一个了。”
虞啸卿正炯炯地看着我们。我也不好再说话了,我看着那家伙佝偻在日头下,出不完的汗。
虞啸卿在台上把手猛挥了一下,军乐开始奏响,要发勋章了。
特务营的人端着一个个托盘,托盘里边放着一个个的勋章。唐基在一边微笑着,虞啸卿亲手给我们一个个别上。我们有一个大云麾勋章,那算是给所有死鬼的。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忠勇勋章,张立宪和我这种校尉家伙们也有次阶的云麾和宝鼎勋章。虞啸卿从左到右地给我们一个个别上,每别一个他就拍拍人的肩,正眼看上两秒,然后下一个。
死啦死啦侧了身在旁边立正等待着,他很焦虑不安,越来越焦虑不安,看起来他好像要晒爆了一样。
虞啸卿给张立宪别上了勋章,顺便拍了拍他。因为张立宪一直是低着头的。
虞啸卿:“头给我仰起来。”
张立宪便把头仰起来,虞啸卿顺手就端了他一下下巴。叫那小子的热泪盈眶夺眶而出。
虞啸卿:“我不叫你回我身边了。跟着他,就跟跟着我一样。余治,你也是一样。”
张立宪便抖擞出一百二十个劲:“是!师座!”
余治就嘿嘿地笑,我想他多久以前就想这样笑笑:“升官了,师座。”
那话没错,虞啸卿一向以来的上校衔已经换作了将星。当年他发誓不取西岸不佩将星,所以虞啸卿也只是顺手敲打了余治的帽子,他们有自家人的亲昵。
虞啸卿:“升个棺材。破了誓而已。你们也都该升了。”这回他倒没忘了我,随手指着已经佩上了勋章的我:“你这个中尉就直接跳一下,少校。”
我有点心不在焉,因为死啦死啦那一脸的阴晴不定教我心不在焉:“是。”
而虞啸卿毫不磕巴地就误会了我跑神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