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身就照巷子深处蹦,蹦两下,在我们又要起步追地时候回身招手:“两个。只准两个。”
我反应得快,迅速就跟了上去。阿译忽然变得暴力起来,把克虏伯猛推在一边,他追在我的后边。
剩下的家伙们就只好挤在巷口子发呆。
死啦死啦把那卷钱放在桌上,钱在桌上滚动,他找了个东西压上,另一个口袋里是欠条,他把欠条也找东西压着。
迷龙老婆不在,至少没瞧着他,她背着身用刚烧开的水在泡茶。于是死啦死啦也顺溜了许多。
死啦死啦:“我欠迷龙的钱,这是欠条。”
没回应。只有水注入茶壶地声音。
死啦死啦:“一次还不上。我分几次还。”
没回应。只有在凉水里清洗杯子地声音。
死啦死啦就看着桌上的那一卷钱和一摞纸。发了会怔。
死啦死啦:“我见过迷龙,前天晚上。他挺好的,开开心心的。”
迷龙老婆把茶壶和杯子放在一个托盘里都端了过来,一切都很洁净,她习惯把什么都搞得很洁净。而死啦死啦眼里几乎看不见这些,他在发呆。
死啦死啦:“…他问我。要不要一起走。我没答应。…我差劲得很,总是逼着他们去寻死,其实一直是在觅活。”
他现在看起来脆弱得很,他一向就是个实际到让人发指的人,而他现在地神情不折不扣就是在发一个白日梦。
死啦死啦:“…其实我很想跟他去。”
迷龙老婆把茶水倒进了杯子里。
死啦死啦:“这话我跟别人不敢说,一说出来,剩下那几个就都完了。一个团现在就剩一个班,上边说消灭就消灭,势单力薄得很,要从长计议。”
迷龙老婆:“团座喝茶。”
死啦死啦对自己苦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屁地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