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下着命令:“麦师傅,你的电台该挪个稳当地方,你觉得竹内的房间怎么样?还有你好像得重新部署支援火力。张立宪,你带人把下边的坑道再炸一次,我要你保证日本人拿炸药也炸不开你炸塌的地方。烦啦。点点咱们过这两天的家当,弹yao发下去,可让他们省着用,吃的收上来,还有,想想水怎么办,空气潮出霉来还靠着江,咱要是渴着了,死于枪下的鬼们要笑话啦。”
我们愣着,麦师傅毫不犹豫地对他伸出了中指。可死啦死啦给他又扳上来一个指头,扳成了个v字。然后他苦涩地笑了笑。又怎么样呢?现在美国佬也要和我们一起体会一种叫作“认命”的心情了。
死啦死啦派我去收缴食物和下发弹yao,是因为知道我的促狭一定能派上用场的,我精细地没漏过一个人,没放过一个包甚至是一个衣袋,最后我总能拿着一包饼干、一个罐头或者随便什么能入得嘴的东西,在人的威胁甚至半真半假的打骂下逃开。
两天。是个乍一听活得下去的数字,我们开始清理能让我们活下去的物资。还活着,并且把自己关在这鬼地方的林林总总一百多人,拥有成堆可以爆炸和穿透血肉的东西,奇缺可以送进嘴里让自己活下去的东西。迷龙又翻腾几桶日军用来发电的汽油,全民协助表示改成喷火手用的燃剂,并且他还能用一堆垃圾玩意制造出喷射剂,只是发射时他必须离喷火手远点。
我在那搜罗着迷龙的包,这小子吃的没少带,而迷龙只好眼不见心不烦了。他连比带划地在问他的美国佬朋友。
迷龙:“what?…远,很远?…为什么?”
全民协助苦着个脸,比划出一个不辣曾经比划过的从自己身上开始燃烧的姿势:“这样。会这样。嘭!”
迷龙就看着何书光哈哈大笑,他们俩不对付,很久前就不对付:“输光的。你到底是输光还是烧光呀?”
何书光又很想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