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扣上了,让我们本来就很破的衣服更加像块破布。
我真的诧异起来了:“淋雨多啦,脑袋里进水否?”
不辣:“有外人在。不能输给那帮小鸡雏。”
他瞄一眼永远笔挺的张立宪们,并且还用力地挺一下单薄的胸脯,让自己更像个破布架子。我哑然了,也无心再去解开被他扣上的扣子,往我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晃开。
但不辣还有闲散的兴趣,晃着他的巴掌:“团长今天挨了几下五百个?”
我答非所问地:“我们快要做英雄了。”
不辣:“哈?他们看得起我们了?”
好在天很黑。我可以离我这些不知死活的同袍们远点。我又瞧见把自己堆得像要就去打仗的蛇屁股在那拔胸脯亮相,丧门星武教头似地戳那站着,刀柄上的红布在脑袋上展得似旗,一二三四五地数,豆饼像个类人猿或猿人类一样地在大翻筋斗。
丧门星声大如嚎:“虞师还有没有人能这样翻的?”
蛇屁股:“没有啦!再有我把菜刀吞啦!”
豆饼就摔了个嘴啃泥:“…翻…翻不动啦。”
蛇屁股丧门星一起捂了他嘴,小声窃急:“再翻,再翻。”
虞啸卿在屋里叫:“纸!笔!六号地图!张立宪!进来!——余治,把美国人叫来!”
我回头看了眼。虞啸卿又回屋了,和什物并列的张立宪再不瞪我们发狠,并且不捂屁股就跑了进去。何书光余治们开始忙碌虞啸卿所要的那些东西,他们也不怎么捂被打烂的屁股。
炮灰团今晚过得不好,因为精锐的存在。再破的炮灰也想从虚空中抓住从没有过的尊严——可那不是我们。
虞啸卿立刻就把指挥部搬到了这里,精锐们像杂役一样进进出出。我不知道今晚怎么睡得着?——有人正在计划我们的死亡。”
余治领着麦克鲁汉、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