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而是因为住在这里边的人。
虞啸卿进来扫了眼便又开始发呆,看看洞顶上的那个天窗,又看看天窗下的那个坑——他从洞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又伸了手,似乎想够到星空。
死啦死啦拥在虞啸卿旁边,现在说他小人都不够,像个小偷。
死啦死啦:“吃和穿不是最急的。最要命的是是武器。我团全部重火就两挺重机枪,轻机枪和掷弹筒加一块刚过十个数。中正式在我这老兵才给,算好枪,其它都是些汉阳造、快利、辽十三这种老爷爷货,我想师座的特务营里随便挑个连,火力都强过我整团。”
虞啸卿心不在焉,倒是像我一样从洞里看看星星出神。大概人都喜欢换个角度看熟悉不过的东西。
虞啸卿:“你还有门炮,战防炮。拿一门小炮就跟整个炮群对轰的家伙。”
死啦死啦便装作很抱歉的样子,“卑职一心想的是抗击日寇。隔岸相安无事,我军极易松懈。”
虞啸卿:“卑什么鬼职,你不卑得很。禅达是先成了怒江最坚固的防区,才有源源不断的物资进来。能如此,我、唐副师、你,功劳各居三分之一,只是你那份最见不得人,否则我让你活到今天?”
死啦死啦打蛇随棍上。“既然不卑得很,整团才一门小炮也不够得很吧?”
虞啸卿压根没理他,跳了跳,想够天窗外地土层——他在我们这倒是放松得很。
我忙捅着死啦死啦和他附耳。
死啦死啦:对啦,最要紧的。主力团营一级、特务营连一级都有派美军人员去教授指导,美国武器好用,可不是搂火就完。我们总也得有个人教吧?”
虞啸卿瞪了他一会儿,“你讨债的?”
死啦死啦:“我要饭的。”
虞啸卿今天心情真是不错,仍是铁面皮下冰冻一个笑意——但他把话题转到那个天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