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死啦闷声从我手上夺了书架,帮他上肩,于是那家伙就这么的走了。
死啦死啦戳在巷子中间,狗肉很安静,他也寂寞无比,似乎连他脚下的影子也要飘离。
我讪笑,尽管热闹过后我也有些悻悻。
我:“苔藓干嘛和一棵傻帽向日葵争论太阳的温度?”
死啦死啦:“我是苔藓?”
我看了看他,说真的。他是苔藓,我们从祭旗坡上出来的都像苔藓。
我:“不是啦。我是说他活该在第一次游行时就被第一棍子拍死,如果没有的话,是因为他爹妈已经把他在马桶里淹死。”
死啦死啦:“…我该带郝兽医来的,哪怕阿译…他们至少还记得人话。”
忘了人话的我便不再说话,我们沉默了一会。
死啦死啦:“回去。”
我们走过错杂的巷子找我们不知停在哪个巷口的车。我们都不说话。死啦死啦吸着揍人揍流血了的指关节,一口口地往地上吐着血。
我(os):“我顾不了他啦。我有很多该了结的自己的事情。方留恋处,兰舟催发。”
0、禅达-巷口外/日/晴
我看见我们的车了,所以我停住。死啦死啦走在我前边,但眼观六路地停下。
死啦死啦:“走啊。”
我:“你真信他要过江吗?”
死啦死啦:“他骗我们又做什么来的?”
我:“也许他是个疯子呢?也许骗自己呢?有种人你见没见过?穷得剩一条裤子可说他有整条街,说得自己都信啦,也许他是这种人呢?”
死啦死啦:“扯蛋。”
他犹豫了一会,显然这两字又让他有不愉快的联想。
我:“就算过江,你信他上敌占区是去打游击的?我们没听说敌占区有游击队啊。”
死啦死